※之前二周年+小狗组合大胜利的随机写网友cp活动，命题是北国初代家庭四人打架
※メリー栗スマス☆
[魔约]火中取栗
“所以我之前就说了，直接杀掉不就好了……”
“小费加罗总是只顾效率哪。”
“小费加罗如此可无法培养出深厚的感情哪。”
“是是，而且也不会让带有敌意的危险家伙逃走。”费加罗抬眼望向前方，雪白的森林沿着地平线延展开来，“所以呢？又要再来一次围捕？就像一个月前那样？”
斯诺与怀特分别从他两侧小跑向前方，交握住彼此的双手，随后一同笑嘻嘻地向他转过身来。
“完全正确！”
费加罗扔下手中的袋子，长长叹了口气。
奥兹是个大麻烦。放在身边很麻烦，扔在外面不管更麻烦。费加罗的态度是，麻烦就该尽早除去免贻后患。然而斯诺与怀特偏要将他捡回来，当成弟子抚养教育。这举措有迹可循。斯诺与怀特向来喜欢孩子，也很愿意收留孤身一人的孩子——费加罗自己就是这样来到此处的。再者，任谁都看得出，奥兹若是成长下去，未来不可限量。斯诺与怀特将他收作弟子，不能说没有怀着为自己驯养一个好用的打手的企图。
费加罗不以为然。要论好用的打手，能力尚在其次，听话才是头等大事。而奥兹根本不会听别人的话——这不单是在说他的态度，也是指字面意思本身。尽管已共同生活一个月，仍无人知道他对四周的话语能理解多少。费加罗很怀疑奥兹在荒野中度过的年岁远远长于在人类社会中度过的年岁，尽管二者加起来也仅仅屈指可数。与那年龄不相称的是他持有的庞大魔力，令斯诺与怀特都感到棘手。这无疑增加了教育的难度。一个月过去，费加罗不敢说自己对他有所了解。
“小费加罗呀，不必忧心。”斯诺大概是见他发愣，忽然伸手拍拍他的背，“小奥兹不是最亲近你么？”
“是哪。最先记住的，就是小费加罗的名字来着。”
“那是因为有的老人家把人捉回来又偷懒不肯费力气照顾，只好由我管他吃饭。”
“那是在说谁呢？此处倒是只有幼小可爱的双胞胎来着。”
“以备万一，吾等亦在他的房间里放置了玛那石便是。”
“第一天就被他吃干净了。再说，哪有给小孩子喂石头当饭的？又不是养马。”
“哎呀哎呀！小费加罗对师弟很体贴嘛！”
斯诺与怀特不知为何欢喜起来。费加罗不想再接这些无聊的话茬，便故意无视了耳边的嘈杂，心不在焉地盯着远处的一棵冰凌树。说到底，他完全是无端被卷入斯诺与怀特的算盘中，被他们的随心所欲折腾得团团转。收养奥兹的事他是唯一的反对者，实际照料奥兹的工作却大部分落在他身上。就连现在，他也只是在回城的路上偶遇出来找寻奥兹的两人，遂被当场强行拉过来做帮手。
“我说，斯诺老师，怀特老师。”他忍不住开口，“您二位对弟子是不是也该体贴点？”
两人张大了眼睛，讶异地望着他。
“吾等并未亏待奥兹哪。魔法修习之事从未藏私。”
“吃穿用度若有不足，皆任意取用便是。”
“不是说奥兹，是说我啊。我还要这样被折腾到什么时候呢？说实在的，做这些事对我半点好处也没。您二位不肯听我的忠告，又把一堆麻烦事塞到我头上，不妨也偶尔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
“哎呀哎呀。”斯诺和怀特相视一笑，一左一右地抱住费加罗的胳膊。
“抱歉哪，近来精力大多放在小奥兹身上，让小费加罗觉得受冷落了。”
“不是那么回事……”
“未曾设想到小费加罗的心境，是吾等的疏忽。”
“都说了不是……”
“不知不觉间，吾等也依赖起小费加罗来了哪。弟子太过可靠，做师父的不由被娇惯坏了。实在深感惭愧。”
“同时也满怀欣慰。小费加罗果真成长得如此优秀。聪慧又沉稳，兼具果断与缜密，是吾等引以为傲的弟子哪！”
“……行啦，行啦。”
费加罗匆匆打断两人的话。为了遮掩莫名微微发烫的脸，也是因一时半会儿不好意思直视两人，他索性仰头朝上看。灰白色的云层密实地裹住天空，不露一丝缝隙。反正该做的活也逃不掉，速战速决吧。他心想。
森林本该是极适合藏身的场所，然而这对于奥兹完全不适用。他修习尚浅，不懂得收敛气息，一身张扬的魔力不加遮掩，鲜明如暗夜中的一团火。
斯诺与怀特从林木间现身，挡在奥兹的去路上。
“幼子厌倦管束，意欲弃家出走，亦是人之常情。”
“既已纵情恣意，便当反躬自省，及早归去为宜。”
“小奥兹啊，随吾等回城。”
两人齐声道，一左一右向奥兹伸出手来。奥兹身躯微沉，以一道闪电回应。斯诺与怀特早有准备，当下后跳一步。闪电劈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仍是这般无谓浪费。”斯诺叹息道。
“凌厉有余，机巧不足，来日必将伤及自身。”怀特予以附和。
“吾等难道不曾教导他魔力控制的方法？”
“现状看来，怕是全无成效。”
言谈之间，又有雷光落下来。两人利落闪避，脚尖一点地浮至半空。追随而至的雷光将大片树枝削落，伴随浩大的钝响重重摔在地面上。结冰的小枝触地折断，四下反弹迸溅开来。奥兹皱了皱眉，向后跳开一步。
“Nos communia. ”
趁此间隙，斯诺与怀特发动进攻。两人手中各自生出一簇魔力束，细密的金线左右交织，在半空中结成一张柔韧的网，向着奥兹迎头罩去。奥兹故技重施，欲以一道闪电将之撕裂。然而，闪电触到网上便化作无数分流，沿着网面四下散开，噼啪作响的火花渐延渐弱，直至消失无踪。
奥兹一怔，网已近在咫尺。他迅即后退一步，同时高举起一臂。旁侧一棵一人环抱粗细的冰凌树腾空而起，横挡在他身前阻住了网的去路。魔力凝成的细线深深吃进树干中，压出纵横交错的格子。奥兹借机向后腾跃，避开了网的攻势范围。
“倒也机灵。”斯诺沉声道，“只是汝以为凭此便可一劳永逸么？”
丝线一寸寸收紧，骤然将树绞得粉碎。金色的网甩下漫天飞舞的木块，向着奥兹疾追而去。斯诺隔着滚滚烟尘眺望前方，忽然间神色一变，与怀特对视一眼。不多时，尘屑悉数散去，只见一把巨大的剪刀赫然凌空而立，手柄侧面隐约可见四叶的雪花纹样。魔力结成的网已然支离破碎，散落一地的残片渐渐消融在空气中。
斯诺注视着剪刀皱起眉头。“唔，那莫不是以城里的剪刀为蓝本？”
“小奥兹竟有此兴趣。”怀特笑道，“明日不妨教他裁一套新衣。”
“只是形制未免粗陋。”斯诺高声喊道，“小奥兹！吾等城中饰纹乃是六出。”
奥兹神色不改，剪刀刀尖调转朝向斯诺，如箭矢般直冲而来。怀特随手一挥，在前方张开一面玻璃墙。刀尖与墙相撞，发出铿然巨响，然而玻璃墙竟未有一丝伤痕。奥兹弃了剪刀，将左臂举至眼前瞄准。一团纯粹的魔力在他指尖凝聚，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可观地膨胀开来，继而脱手而出，向着玻璃墙正中轰击。墙壁应声炸裂，溅起一阵碎片雨。奥兹向空中举起右手，四周立即雷击纷至，无数碎片随之消湮，然而仍有漏网之鱼。一枚未被完全摧毁的碎片划过脸颊，留下一条渗血的伤口。奥兹抬起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锐利目光转向斯诺与怀特。
就在这时，更多的碎片从地面飘飞而起。不仅有玻璃的碎片，亦有岩石的碎片，树木的碎片，乃至冰雪的碎片。散落战场的一地残骸宛如焕发生机，就此成为新的凶器。断裂面的棱角比刀刃更为锋利。它们源源不断地浮出，从四面八方对准了奥兹。
奥兹低吼一声，又从周围拔起几棵树来。繁茂树冠在空中挥舞，将趋近的碎片成群扫落。然而碎片如同蚊蝇追逐牲畜般纠缠不休。几轮攻防之下，细小的伤口渐渐增加。
斯诺与怀特栖身于魔法构筑的防护罩内，面无表情地观望着奥兹在利刃的风暴中左支右绌。
“以攻代守，终有不逮。”
“柔能克刚，小能胜大。”
“今日之事，望汝牢记于心。”
“以此为鉴，当思生存之道。”
碎片的攻击停下了。斯诺与怀特居于高空，傲然俯视着奥兹。奥兹视线横扫一个来回，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伏下身来。双手方一着地，立刻与双脚同时化为强健的野兽脚爪，背上则生出一对硕大的翅膀。翅膀一挥，一片闪电随之落在双方之间，奥兹则猛然转身，四足与双翼并用，向相反的方向急逃而去。
斯诺与怀特面面相觑。
“那可是赤龙的翅膀？”
“手足则是狮鹫的脚爪。”
“若说强劲倒也强劲……”斯诺欲言又止。
“只是着实有欠品味。”怀特叹息道。
二人落回地面，不紧不慢地沿着雪上的痕迹追踪。足迹的尽头，奥兹已逃出数里开外。前方林木疏朗起来，他正欲俯身疾冲，忽然脚下踏空了一步。立足点的积雪陡然陷落，令他半个身子跌入深坑中。奥兹振翅意图脱身，忽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Possideo. ”
坑底有什么东西随之发光，显现出细密复杂的暗纹来，竟是一张魔法阵。一团冰晶从中攀升而起，将奥兹的手足牢牢冻结其中。奥兹抬起脸来，怒视着声音的来源。
“下午好啊，奥兹。”费加罗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微笑着向他摆摆手。
斯诺与怀特抵达时，四周已一片狼藉。地表破碎不堪，如同整个被掀翻过一般。折断的树枝到处散落着，树干上焦痕遍布。
“您二位若是想要散步，不妨挑个更合适的时候。”费加罗指指混乱的正中心，“我可快要拦不住他啦。”
奥兹已经恢复人形，手脚仍被冰块锁着，被迫维持在半匍匐的姿态。见到斯诺与怀特，他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二人不以为意，泰然自若转向费加罗。
“劳汝久候。这便结束。”
“汝去歇息无妨。”
二人握紧相邻的双手，齐声念出咒语。无数光点上升汇聚，渐渐在天空中集合成一柄金色的长枪。枪尖垂直指向下，对准了奥兹的背脊正中，继而笔直地迅疾坠落。奥兹咬紧牙关，扭头紧紧盯着渐近的枪尖。
忽然间，枪身大幅晃了一下。枪的轨道骤然偏离，没来得及调整方向便轰然落地。枪尖斜斜扎进远处，将地面炸出一个直径数步有余的大坑。
斯诺与怀特皱眉注视着光之枪的形体消散，一同转向费加罗。
“小费加罗。”斯诺的眼神冰冷了几分，“此举何为？”
费加罗似有困惑地眨眨眼，随后眼神游移至一旁。
“哎，怎么说呢……毕竟那东西戳在身上还挺疼的……”
“嚯。”怀特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费加罗。未等他说出下一句话，奥兹已挣脱束缚。三人立即停止言语，各自后退分散开来，成三方包围之势。奥兹环视一周，毫不犹豫地向费加罗的方向连射出一串雷火。
“似是将小费加罗选做突破口了。”
“是依照实力强弱的判断哪。”
“那还真是让人不快。”费加罗低声冷笑道，“虽然是事实！”
说话间，他在半空一番周转腾挪，总算将攻击全部避开。奥兹神色不改，立即发动下一次攻击。地面的树枝与碎冰悉数浮起，潮涌般飞向费加罗。
“小奥兹学得倒快。”斯诺惊奇道。
“虽则控制远失精准，有此发想亦是可嘉。”怀特赞许地点头。
“只是吾等本意岂在此？”斯诺又叹道，“欲教其守之道，反授其攻之器。”
“无妨。”怀特倒似胸有成竹，“小费加罗自当对他有所教益。”
费加罗在周身掀起旋风，自身独立于风暴正中心。强风如若铁壁，袭来的树枝与冰凌悉数被卷入又抛出，丝毫未能接近他身畔。
“小费加罗！”斯诺与怀特却叫嚷起来，“连吾等也遭到波及了！”
二人已再度张开防护罩浮在半空。旋风抛出的碎片不时撞在上面，接连不断地叮当作响。
“那您二位就别再隔岸观火了！”费加罗仰起头大喊，“我这里可是手忙脚乱！”
“此乃予以忤逆师父的弟子的惩罚。”斯诺微笑道，仍不打算插手，“小费加罗啊，且与师弟再嬉戏一时。”
费加罗啧了一声，将视线转回奥兹。奥兹见攻击不奏效，立刻改换手段，在空中召出数支魔力凝成的长枪。长枪四散开来，瞄准了费加罗的手脚。
费加罗计算着。先前准备的束缚法阵虽已遭破坏，应急修补一番后仍能勉强使用。他接连向侧面躲闪，诱使奥兹变换位置。奥兹果未发觉，一步踏入了法阵中。长枪调转方向，瞄准的仍是他的手脚，一击之下不至殒命。费加罗做好硬接下攻击的心理准备，将全部魔力投入到法阵的修缮上。
奥兹见他停止移动，立刻释出长枪。枪身闪着雷光，向费加罗直冲而来。费加罗咬紧牙关，专心确认最后的术式。长枪顷刻间便逼近费加罗，眼看要扎入他的身躯，却忽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他面前悉数弹飞开来。
两人俱是一怔。一面透明的墙已然竖立在费加罗前方，抵住了长枪的攻击。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旁侧。奥兹似已忘记斯诺与怀特的存在，此时不由呆住片刻。
“此乃予以爱护师弟的弟子的奖赏。”怀特笑吟吟地望着费加罗，“小费加罗，有劳！”
费加罗会意，抢在奥兹回过神之前念出咒语。几条藤蔓从奥兹的四周破土而出，交缠编织出一张倒扣的网。以藤蔓为骨架，斯诺与怀特协力展开一层防护罩，作成一座密不透风的牢笼。奥兹试图破壁而出，不断以雷光攻击，以火炎攻击，以双手化成的利爪攻击。然而防护罩仿佛坚不可摧，未出现一丝破绽。
斯诺与怀特徐徐从半空降下，在费加罗身旁着地。
“如此便告一段落。”
“待小奥兹筋疲力尽后搬运回去便是。”
“这样小费加罗可安心了？”斯诺揶揄道。
“不，从一开始就和我没关系……”
“今晚便准备些小费加罗喜爱的菜肴。”怀特笑道。
“吾等对两名弟子同等关照——”
“一视同仁，绝无偏颇！”
“说了不是那么回事……”
正在这时，防护罩中忽然传出一声高喊：
“Vox nox! ”
三人惊诧地转向奥兹，只来得及看见一团火从他周身爆发出来。光与热瞬间充满了整个牢笼内部，防护罩即刻土崩瓦解，碎片熔化在火焰里。火焰脱离束缚直冲天际，又化作无数火团掉落在枝干间。森林顷刻间熊熊燃烧起来。鸟雀受惊四起，天空中一时黑压压的一片。躲在林间的野兽也都不顾方才争斗的余韵，纷纷向森林外奔逃。
“奥兹，先离开这里！”费加罗跨上扫帚，伸手招呼奥兹，“山火不饶人。”
奥兹迟疑了片刻，上前几步侧身坐上费加罗的扫帚。费加罗一手扶稳扫帚，一手笼住奥兹肩膀。扫帚腾空而起，稳稳载着两人向森林外侧飞去。
费加罗与奥兹降落在林外稍远处。他们先后下了扫帚，远远注视着森林上方的斯诺与怀特。那两人正浮在空中，俯身观望着林间火势。费加罗收回目光，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奥兹。
“站着别乱动。给你把脸上的伤口治好。啊，身上也有不少呢。”
奥兹一动未动，老实地接受了费加罗的治愈魔法。他的双眼仍盯着半空中的斯诺与怀特，眉头微蹙，似有所不解。
“你在想火为什么会灭掉吗？”费加罗在一旁开口，“是因为斯诺老师和怀特老师在着火的区域周围展开了防护罩。里面的空气消耗完，火就自己熄了。”
奥兹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他。费加罗不由微笑起来。
“很困惑对吧。忽然被拉到陌生的世界里，到处都是你不明白的事。说实在的，我也没明白呢。像这样把你留在身边，究竟是不是合适的。我只能知道，许多人的命运就此改变了，当然也包括你我。至于是好是坏，恐怕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厌恶在城中受到的束缚是吗？逃去哪里也都一样。身怀这种力量，便无法获得真正的自由。”
奥兹无声地望着他，一双眼睛像一泓平静的湖水。费加罗忽然心生几分歉意。
“对不起，只是无聊的牢骚罢了。啊，你也几乎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吧。那正好。”
像是要掩饰对话的草草结束似的，他再度转头望向空中。斯诺与怀特已彻底扑灭了火，正乘着扫帚远远向他们飞来。甫一落地，两人便手牵着手奔向奥兹。
“小奥兹，方才那可是你自己选的咒语？”
“在人世的言辞中浸染一个月，这便是在你心中生出回响的言语吗。”
“词句的品格亦是上佳。或许小奥兹的品味不全无可取之处？”
“毕竟仍是吾等的弟子！居于吾等城中，自当有所熏陶。”
费加罗微笑着注视三人，忽然想起什么，径直朝森林走去。在一棵焦黑的树木脚下，他找到了进入森林前搁在一旁的袋子。袋子自然也烧得残破不堪，所幸无损于内里。他转过身，向其他三人招手：
“几位！过来一下。”
斯诺与怀特疑惑地对视一眼。奥兹却率先不假思索地踏出了脚步。另外两人面露讶异，也跟在他后面一同走来。费加罗蹲下身，将满袋黑褐色的果实抖落出来。
“鼻子真灵。”他向着走在前头的奥兹笑笑，“你记得这个味道吧？对啦，这是栗子，之前煮给你吃过的那个。——谢谢你给大家烤栗子。”
“谢谢小奥兹！”
“谢谢小奥兹！”
斯诺与怀特起哄似的附和起来。奥兹环视着两人，警惕地张大了眼睛。费加罗不由笑道：
“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只需说，‘不用客气。’”
奥兹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任何声音便又合上。四人围着栗子席地而坐。奥兹看看满地的栗子，转过头来叫了一声：“费加罗。”
“好好。不过你也学着自己剥吧……”
费加罗叹着气，轻轻念了咒语，将城中一把剪刀唤至手心。他拾起一颗还微微发烫的栗子，娴熟地在外壳上划出口子，将果肉完整剥离出来。奥兹俯身过来，从他指尖叼走栗肉。
“小费加罗！”
“小费加罗！”
斯诺与怀特吵闹起来。费加罗又叹一口气：
“行了行了，都有份。不愿意自己剥的话就耐心等着。”
他加快手中速度，将剥好的栗子依序递给斯诺与怀特。二人一边嚼着栗子，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小奥兹既已习得咒语，魔道具是否也可以开始准备了？尺寸应当做多大？顶端的宝石选何种颜色？
红色的应该很合适。费加罗忽然心想。他脑海中浮现出奥兹的双眼来，那是夜色里孤傲的火。自天上而来的火被人类捕捉禁锢在炉膛里。人们享受着它的温暖，也提防着它的危险。而火不说话，只是默默燃烧。或许有朝一日，它厌倦了当下的生活，便冲出炉膛去烧尽全世界。
他望着奥兹的侧脸，将又剥出来的一颗栗子放进自己嘴里。栗肉甘甜软糯，在唇齿间留下余香。若冥冥之中真有命运存在，一切事物自当到达它们应去的终点。在此之前，优哉游哉或也不坏。
=END=
> 进行一个突击理综测验：
Q1：oz酱的闪电为什么打不破白雪老师的魔力网？
A. 曲面结构分散压强
B. 法拉第笼电磁屏蔽
C. 作者强行都合主义
Q2：白雪老师和fgr师兄合搭的防护罩为什么效果很好？
A. 类钢筋混凝土结构
B. 异种魔力杂交优势
C. 作者强行都合主义
正确答案：（点击解除折叠）
还用说吗，不会就选C